沈阁老卖土盆的故事

人生基因体系创始人  刘世存  整理

沈阁老、万历皇帝的老师。

一、沈阁老半路上捡一个兄弟。

一天、沈阁老闲来无事，一个人出得了归德府、来到城外几里远的地方闲逛。这归德府、又名应天府，内有七大家、八大户。城墙高筑、城门威武、坐过皇上、出过名流，直到现在、在全国还是数得着的历史名城。好多好多的传说故事中、难免夹杂着名人名地的一些传说。

单说沈阁老来到城外一个去处，意欲在一处坡堤的树荫下歇息片刻、咋想到有人喊话？阁老放眼观望一周、并没见其他人等在前，心想：这么热的天、没事没非的谁出来干啥？一会、又听到人的喊声：大哥、大哥、快来帮帮忙，老弟求求大哥、快来帮帮忙。阁老顺着有气无力的喊声顺眼望去，只见一个中年汉子、推着一车子土盆费力的朝这边走来。热辣辣的日头下、推一车子笨重的东西，硬是一步半步的朝这堤坡高处、硬推！进也难、又退不得？累的那汉子直喘气、浑身衣裳被汗水浸透完。

阁老快步走上强、总算能够帮那汉子一把力气。那时的小车子是独轮车，木头轮子在前、两个把手在后、左右两旁是装载货物的地方。推车人、两手把住后边的两个把手，脖梗里套上一条布绳子叫车盼、车盼两头各系在把手的尖端。推车人全凭车盼使劲、这车盼又是从脖子到两个肩膀的连带线，所以、推车前行的重力由两个肩膀头承重。流传多少年的这种交通工具，多数在六零年前后、被当做烧柴败坏完了。

沈阁老、帮那卖盆人，将一车盆推拉到堤上边之后、先放稳车子再停下来歇歇脚。那推车人、还一个劲不住腔的连声：多谢大哥帮忙、多谢大哥帮忙、大哥帮了小弟了……一口一声大哥、口口声声喊着大哥，反倒让阁老、有点吃不住劲了。心想：我活这么大岁数，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称我大哥的。先歇歇脚吧、问那卖盆人家乡居住？多大岁数？贵姓贵庚？唉！话不多、还投机！两人年纪差不了几岁、阁老比那卖盆人大几岁，说话中一个称大哥、一个唤小弟、弄的挺像哥俩老相识一般。其间：一没问各人姓氏、二不知各人身世，简直象是天生的一对兄弟。

一会功夫、阁老问那买盆人：兄弟、你这次是专意为店铺送货？还是游乡、没一定的户主？大哥、这年头咋说？自家烧的土盆子、瞅时间游乡卖个零花钱，再不然、换些粮食也好养家糊口。阁老寻思、当大哥的也该帮这老弟一回忙啦：你这一车盆子，要是一个人全买了、你卖不卖？哎呀。大哥！我连做梦都想着这等好事！只怕没人家肯买下。阁老说：走吧、兄弟！我领你到一家去处，包管那家人、将你这一车盆子全买完。

二、卖盆人转身成了宋阁老。

阁老与那卖盆人、有说有笑的进得城来。大街小巷、几经拐弯之后，来到一处、焕然府宅门前停下。

阁老说：到家啦、兄弟！你尽管放心。把这车盆子、先放到门外，自会有人会帮你打点、你且随我进到府上歇歇。这卖盆人、只知道府宅显赫，非同一般官宦人家、哪敢想到阁老大人之家？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称兄道弟，虽已进入内宅厅堂之前、并无生疏之分。

老家员见阁老回府、急忙迎上前来发话：阁老、您老可回来啦，内有XX大人等候多时。直到这时、卖盆人才知道是沈阁老本人和阁老府，憨厚的卖盆人、老实巴交的乡下汉：暗自吃惊、也不惊不惧，咋着都感觉如兄弟哥一般。家员侧身看看卖盆人、似问阁老：这位？阁老随口答曰：俺的兄弟、送阁老来啦。

进得厅堂、XX大人迎到门口，双方暄称已毕、分宾主两旁坐下。XX大人看看卖盆人，问阁老：这位？沈阁老还是漫不经心那句话：俺的兄弟、送阁老来啦。

卖盆人、憨而不傻！从小、就听说书唱戏的惯啦，连老人也常讲：君无戏言。君子一言、驷马难追！阁老在这一时半刻连说两次：送阁老来啦。心想：也该俺宋某、做一个天梦吧！卖盆人姓宋、城外不远宋家庄人氏，当着家员和XX大人的面、突然间双膝跪倒在沈阁老面前。连声说：多谢阁老加封、多谢阁老抬举。

沈阁老、一时也懵啦：这话、从何说起？起来吧、兄弟！卖盆人不但跪着不肯站起、反而还是一个劲磕头谢恩。沈阁老、明白过来啦，兄弟贵姓？卖盆人忙答：兄弟姓宋、大哥连声称呼的宋阁老。唉！不沾不黏！硬是给赖上了！当着老家员和XX大人的面，内心里又好气、又好笑的发了话：送阁老、就是宋阁老嘛。起来吧兄弟、家员看座上茶。宋阁老、三番五次的谢恩，之后、方肯起身坐下喝茶。

沈阁老心想：满朝文武百官、多如牛毛，也不差你这个兄弟的一官半职。

三、沈阁老卖土盆。

沈阁老、在心里头盘算着如何帮帮这个卖土盆的兄弟？既然是兄弟相称、开天辟地头一回的事儿，也该让这个兄弟、捞到一些既得利益和享受官场间的出息……

为了想好一个适中的点子、沈阁老不知怎样的三番五思？猛然间、有啦：何不把他的土盆子卖出去？让大官买个大的，小官买个小的。对！根据官级大小、把大小土盆子再分几个级！定个吉日良辰、召集文武百官、让这些官员将大小土盆买回去！唉！这车子土盆哪够用？吩咐兄弟、将家里剩下的孬好土盆全运来、卖干卖净，洗手干别的！

没过三天、百官到齐！还不是阁老一句话？哪个不来？成问题！土产贡品不用说、咋表孝敬不用提，只待百官坐定了、阁老发话听仔细：我家兄弟宋阁老、剩些土盆，你们一人一个拿回去。记好：别拿错了！朝里品级都定位、土盆分类也分级。大官别拿小的、小官别拿大的，不大不小、二不达的官、你等拿个中号的……这些官员个个想：阁老今天唱啥曲？那些个土盆子、配当尿盆不够级！不拿不行啦、拿了回去咋处置？

阁老、毕竟是阁老！不用猜、就明白个个官员啥心底！文武百官猜不透、古今中外的稀罕事！阁老咳一声、满场听仔细：列位、甭讲大小孬好啦，一人一个够不够？不够咱再想法子。一个官员一个盆、拿到跟前象听戏：

一人一个拿家去、不要乱放或丢弃，装满银两送回来、不要假的要真的。三天时间够不够？谁若提前谁积极！阁老话不多、官员挺心动！谁敢不听？真是太感动官心了！具体咋个散会咋回家？只能说，个个官员提前上缴、显积极！临走、银子当然放下！也不过称比比分量、个个都是满满尖尖一盆子。盆子？别留下！拿回府里、写史记……

些些银两咋安排？不用查验真假、也就是。

放开胆量、让卖盆的随意拿！再派两家员帮着抬回去。回去盖个阁老府、置办良田千顷地，古今多个宋阁老、说成阁老是赖的。你知道一个盆子装多少金银？剩下、全部留在沈府里……谁的证人来作证？歇会吧、不属你我啥利益。咋想：自在？会吧？闲茶闷烟诌几句。

2015/7/14  於北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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