酱菜店里的老师傅传说
人生基因体系创始人 刘世存 整编
话说山东济宁,很早以前、有一家老字号酱菜店。
酱菜的特色风味、并不是煎烧烹调能做到的,一来是食用方便、二来能调转胃口食欲。一些出了名的酱菜、往往比鸡鸭鱼肉的价位高几倍,能创出招牌店的内幕、还恁店里的老师傅竭尽全力的践行经验操作。
老字号酱菜、几经创下几代人的心血招牌菜,岂知店里老师傅的上一辈人、都是老东家的得力顶梁柱。不知不觉的几十年过去啦、老东家和老酱菜师傅的上一代人先后谢世,随之而来、由少东家和年青的小酱菜师傅合作多少年。转眼之间、少东家和小师傅都已经年迈花甲,店里店外的生意买卖和伙计们的些些事、多由管家料理照管。
一、酱菜师傅的心事与苦哀
东家越来越发福,酱菜师傅、越来越操心费难,在东家眼里、日进斗金加财源滚滚,在师傅心里:哪些人能干那?哪些人什么时间干了啥?哪一片缸菜的对料?哪一片酱菜多少天操翻一遍?那些月里的那一片酱菜啥成色?那一片缸菜啥气候温差要格外防范?您说说:就那么些淹成菜的事、哪里有那么些俗事麻烦?既不像军师刘伯温费劲、也没有州府县衙里的些事难干,除了淹咸菜、还是淹咸菜。外人、对这一行,真是、隔行如隔山。
东家一批人、多少年兴围彩烈,管家一行人、帮衬着沏茶递烟,师傅一个人煞费心计、有时候东走走西转转的来来回回转转。虽说配了一个小伙计专人伺候师傅、也难免喊上个三五遍而听见装作没听见,也好、迟早处晚的围在身边而算是有人照看。师傅的心、都用到哪啦?渐渐被小伙计发现,走一步跟一步的不离左右跟班。
二、管家的权威与独专
一天、管家兴趣来到作坊转溜、发现师傅躺在树荫下来回翻身睡不着觉,一旁还站着个小伙计、不停的在扇扇子。
管家心想:你这一号的老东西、自在到了自在王啦。你不多多少少的干点啥活还不算,还专意有个人专门伺候着、你还哼哼唉唉的睡不着。装啥样?
管家、咋知道老酱菜师傅的心?生意做大啦,一缸缸、一片片、哪些片的那些缸菜?那些天、该干啥?说是闲心吧?天底下,谁离开谁都能活!眼下的这么些人、这么些摊子的事?……还真的:样样都在酱菜师傅的心里头盛放着、来来回回的折腾着……
其实、近些日子里,管家时常有点瞧不起老师傅了、时常不断的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说些刺耳言语。恰在这时、见到老师傅扇子底下睡不着的时候,漫不经心的不三不四照老师傅身上蹋了几下子、撇着腔说:自在王、不想干啦?要不、趁早卷铺盖,离寺(滚吧)吧。……这不?明明在撵人吗?好?好!一不做、二不休!老师傅干脆、回家!
三、酱菜冒沫翻缸……眼看就要百搭
老师傅、受不了管家的啰嗦,心想、干脆回家种那二亩半地得啦。岂不自在、活个痛快?卷起铺盖回家,临走、也没跟东家掌柜的打声招呼。
这位总管家呢、打心眼里也没把这事当回事,总管么、也没跟东家提到过这回事。
当时、时逢六月天,不是烈日炎炎、就是阴雨连绵。岂知酱菜这活:该倒缸时一定要倒缸、该翻晒时一定要翻晒,啥时干啥必须的、该加料时要撒盐。特别怕老天连阴雨,酱菜缸里漏进雨水、了不得!不出几天、胃沫翻缸!一经发现、为时已晚,啥法没有、全搭完!
……说啥啥到、怕啥啥来!不是邪乎、是一种常事!老师傅走后没几天,这些酱菜缸里的酱菜、还真摊上腐烂的倒霉事啦。
四、谁撵走的?谁给我立马请回来!
管家呲走了老师傅、也没在东家面前提起过这一回事。单等到、酱菜差不多翻缸腐烂时,这个管家鞋窝子里长草、觉心发毛啦!啥法没有!只好硬着头皮见东家,只是单提烂菜的事、绝不敢吭声撵走师傅走人的事!
东家掌柜的、也猛然间感到这事蹊跷有弯,急忙问管家:**师傅在没在现场?管家、说啥?连个屁也没敢吱出一声来!东家连问两三遍、管家心里头凉完啦,吱吱唔唔的将老师傅回家之事、半遮半捂的说了出来。
东家一听这话,眼珠子瞪的比琉璃蛋子还大!愤然说道:你这一号上等的蠢货!你可知道你这里里外外一大帮子人,顶不上一个干巴老头子趟趟转转、逛游逛游!有那一个人在,我八年不问事、都心里面放心舒坦!谁给我撵走的?谁给我立马请回来!
五、管家登门赔礼到老师傅家
管家平日里点子多、脑子灵活好用,碰到这一回事?洋鬼子看戏、傻了眼啦!闷声问东家:另换一个酱菜师傅、中吗?
掌柜的一听、眼珠子比刚才瞪的还大:你说啥?另换一个师傅?你可知道:天底下就没有第二个人!谁也替不了他!……别磨蹭!快去快回!
管家平日里孬点子、好点子、都有!就是碰到这一茬?啥点子?没用!啥法子?都不是法啦!
去吧!大热天的六月天,硬着头皮去吧!
列位:那时候、没有手机电脑!连档案管理?也没有!谁知道、打听了几个伙计之后,才有一两个伙计、知道老师傅的庄户名。一个伙计说:不远、十几里路,过了啥庄是啥庄、过了啥洼是啥洼、走过五六个村庄就到啦。
天爷!还不远?别说骑马坐轿的事!这咸菜店里传下来的规矩:亲自步行、溜地蹦、掂着两条腿走到家里去请、才算是诚心实意!唉!还不是效仿、三国时的刘备三请诸葛亮?以示诚意!
管家、那挨得了这一号洋罪?这一回:受得了、也得受,受不了、也得受!光掂着腿溜地蹦、还不算!您想想:乡下那个落后劲?十里八村、没有个小卖铺!还不得在去的时候,从济宁州带些礼品、提溜到乡下去?
……别讲赤日炎炎的话、单就汗流浃背就对啦!别说买瓶矿泉水喝的事,几个庄上才一口老土井、逢到夏天井干枯了。连口井里凉水、也喝不上!不能说渴的嗓子直冒烟,反正累的像个傻孙样、还差不多!别忘了:管家管家、长袍马褂,文明棍忘了带、长袍包住胖身子外加马褂裹的更严啦!……甭问管家气啥?大家尽管开心心、笑呵呵!
三四个时辰、似乎刚过了午后,管家总算摸到了老师傅的家。出来开门的老太婆,咋想都不曾想到、这是从哪来的客人?哪门子亲戚?一番解说以后、老太婆慌着要去烧茶。诸位:说是烧茶好听点、实质就是烧开水。八辈子不知道茶叶啥样、还硬是把烧水说成烧茶!这管家哪顾得面子不面子?伸手抓起葫芦瓢,伸到水缸里、舀些太阳晒热的温水喝吧!要洗把脸时、水缸里已经没水啦。
管家忙问、老哥老师在哪?那妇人言道:这两天、天天干到西南晌午不回家,到庄西头、锄草去啦。你猜?管家二话没说、出门就走,心想早点请他回城里、不然天黑了就麻烦啦。
六、老师傅头枕锄杠、坷垃地上睡的倒酣甜。
管家、生怕天黑之前回不去,再遭受洋罪。于是乎、急急忙忙的往村西头的田里,寻找酱菜师傅。当然、庄子不大,地也不太远。
一眼望去、庄稼苗子半腰深,望来望去、连个干活的人影也不见。
来到路边一颗小树旁、瞅见有人睡那边,树影子转到一边去、老汉在烈日下还睡的正香甜。管家心想:这就奇了怪啦!头枕锄杠不嫌咯、身下坷垃似片半载砖,既没有城里条件好、咋能呼呼大睡挺稀罕。走向前去俯下身、慢晃胳膊三五遍,大哥大哥你醒醒、掌柜的专门叫我来请你。你看看、你看看,您这满身泥土、一身汗。
老师傅开眼,见到管家、露出一丝笑脸:咋能屈您这个管家的大驾?东家想我啦?要不就是菜缸胃沫啦!管家咋回答?嘿嘿、嘿嘿、干笑,两样事都有、全让老哥您说准啦!管家半笑、半赔不是:恁咋说、不看僧面看佛面,千错万错我的错、大哥您高低跟我回次店里。掌柜的这生意离不了你,……话没说完、老师傅接上话茬:下生三天的孩子、离开娘都能活!再别说谁离不开谁的话啦!我可不跟你回去受那种洋罪啦!你看看我现在、能吃能喝又能干能睡,活的多自在!
好一阵子好话歹话、老师傅倔劲上来啦:要我回去?中!我立马回去!你?别走啦!留下来给我好好干活!记住一样:自备吃用!别指望、俺那家子给你烧水做饭!
……还能再说啥?管家那个脸?一会红来一会青、青红变成紫茄子色般的难堪!话已至此、只好回转。这事气不得!来时、东家的那番话?已经把这个师傅的身价、捧上了天!
七、东家亲征、诚心诚意请师傅
管家这次请老师傅、明明知道一定会碰钉子,可万万没有想到他碰到的不是钉子、是没头没脸的转头瓦片石头蛋子!来时、原来想着好话多说、赔些不是就算啦,哪知道不单是碰了一鼻子一脸的灰?还说话死硬!硬将这当管家的、将了一个死军!
管家啥时候、回到店里见东家?没必要细说一路上的事啦,尽管放心、就算到师傅家里喝了几个半瓢瓮底子温水,还没进一口馍饭汤、光气就给气饱啦!不马上回见东家不行!这个老师傅硬是不肯来,坏了店里的酱菜这个罪名、八辈子赔不起又吃不了兜着走!
当然、见到东家的这番话,一路上不知道、咋着编弯圆几个谎说吧!东家心焦心急到坐卧不安了,还盘算着老师来晚了、咋着能好好招待招待。实际上、早已安排了家人备上好酒好菜,好好的喝二两叙叙旧交情、好话多说几遍再赔个不是就算啦。咋能想到这人这么倔?不来咋办、还好说歹说请不来?心想:也罢!明天一早、看来非亲征一趟不可!
八、东家诚心安排、老师傅忠心耿耿
客官:您以为这酱菜店里的老师傅,从见到管家之后、直到管家回转、心里头啥滋味?自家两三辈子、呕心沥血帮扶起来的店铺招牌,能说因为一时的怄心、就前功尽弃了?
唉!抖抖身上的泥土、扛起锄头回家。到家二话没说、吩咐老太婆赶紧找出自己的衣裳铺盖,该洗的洗洗、该晒的晒晒、明天下午赶回酱菜店!老太婆、一时还没转过弯来,一个劲的唠唠叨叨不停、不得已,一边忙活着找齐衣物、一边又盘算咋能弄两顿好吃的。
午饭以罢、老太婆又到两三个儿家走动走动,嘟噜着死老头子、明天又要进城啦。你说:这些当儿女晚辈的,再忙再急、还都一家一家的想方设法给老爹孝顺点啥?次日早饭已罢、几个孩家都到齐啦,干啥?啥都不干、好好的一家人,吃顿团圆饭!杀鸡宰鹅、又弄了大半上午,做了满满溜溜的一大桌子菜。大二小三的还没来得及洗手坐下、咋听得外边人畜嘈杂?说着说着、老掌柜的已经快走到外门啦!门外还停着两三辆轿车子、几匹骡子几匹马,这一下可忙坏了酱菜老师全家人、师傅赶忙上前拉着东家两只手: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,两个人、一个一个的泪珠子在两眼里打转、扑哧扑哧的往外打着滚、冒吧!好久、好久!大家才回到屋子里、坐下……
干啥?吃饭!吃不吃的、也得先喝酒!诸位:老掌柜来时、专意雇用三匹马拉车,这些人放量喝酒、不会刑拘罚醉驾。不是不约而同的酒席、硬是不谋而合的心声!
九、东家亲自雇用三辆车子、来接老师傅和家眷进城。
开天辟地、东家对师傅第一次这么诚心实意,这位倔性师傅呢?也是打心眼里定下、此次进城卖卖老,破上这么一身老骨头架子、死心塌地的努死到城里、算啦……
东家老掌柜反复琢磨:这经营几辈子的老字号招牌菜、如何能一辈一辈的传承守住?咋传都是自家的生意、自家的门头和自家人的事!咋能传承守住?还真的非靠这位酱菜老师的手艺技巧,常年随时调治程序和一些应急防控的细节操作方式不可!老掌柜、这一两天里,天天在想、无时不想、就想不出来一个好方法。既要稳定老师傅、让他吃个一辈子的定心丸,又要选定一个德才兼备酱艺传人?选谁好呢?前些年、曾不止一次的给师傅讲过,让他在儿孙中选一两个人选、一辈一辈传下这门绝技。老师傅、硬是死活不肯做。说以前的上辈子都是因为没饭吃,祖上传父辈、父辈传给他。他这一辈子算是心酸透啦、不打算让儿孙们再干这一行啦……交情归交情、饭碗归饭碗,人在人情在。咋说东家归东家?奴才归奴才?奴才堆里再分出个三六九等来、下人、咋都在行人的脚下踩。
老掌柜想的财源达三江、个个儿女咋安排,置些庄田骡子马、就没想到将酱艺技能作为守家创业的根基来!眼下眉头拧成疙瘩、硬是没挤出半个好法来。也罢、请过多少样财神爷在家供养几辈子,还真的、非将这个老师请过来!先请过来再说、再从长计议安排!
东家临出门之前、已经安排了家人:将最好的三间厢房腾出来!打扫的一干二净、操办些床铺桌椅家具,天黑之前务必如此这般、办理的焕然一新。
师傅从管家走后、一定回城的倔劲一定,岂料想东家亲自上门来接?掌柜的说啥、也要将内眷一块接到城里,也好一早一晚的有个关照。将老师傅心里头的一星点隐私,都给摆平啦。
儿女们暂且不肯同行。东家和酱菜师傅两口、当天返回济宁。
十、酱菜师傅身边、跟定了形影不离的一个哑童。
一行人等、回到济宁州时天色已晚,至于如何这般的款待、暂且不提。从乡下临来时、东家给儿女们留下些银两,一来是稳定师傅的心、二来好让儿女们放心。
次日一早、东家约合师傅两口一块早餐。东家当着师傅的面、吩咐管家:让伙计们暂停手中活、聚到一起来,我有话要说。
说啥?就几样子事、大伙听好了:以后、大家可以不听我的话,但是、一定要听师傅的安排!一定要照师傅的话、去做!哪个不愿干?立马、滚蛋!
嘿嘿、不是协议合同、不是王法命令,就是饭碗能否保住、自看今后各人的行动!
……至于如何熬制?如何翻缸倒瓮的挽救、这一摊酱菜的细节过程?没必要说。反正、经过两三天连夜的忙活操作,总算保住了、全店铺子里的酱菜没有烂掉……
老掌柜呢?自从吩咐过家人已毕,一个人独自跑到大街上成天四处逛游。究竟东家想啥与想干啥?谁也不去想、谁也猜不透。
……以前、那个社会:街面上有些人家饥寒交迫卖儿卖女,有些孤寡贫寒之人、头上插草、自卖自身。没有比、求碗饭吃再当紧!没有比救个活命再天真!老东家、一天到晚的尽在这帮子人面前来回转,一会瞅瞅这个、一会望望那个、就是拿不定主意。
苍天、不负有心人!一天的大早上、老掌柜就已经来到了这片人市买卖的地方。猛然间、眼前一亮,见一个古稀老者、手拉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踉踉跄跄的朝这边走来。没等那一老一少走来立住脚、东家就快步上前看仔细,原来:这男孩的爹娘、都在这一年半载里先后病饿而死,现家里、只有这苦命孩子和老者两口子啦。为了能让孩子讨个活命、找个有钱人家收养就放心啦,至于卖多少钱?这老骨头也不忍心花这钱,给多给少?不再……话没说完、泪流满面!再也往下、说不下去啦……
东家见此光景、不禁动心落泪。再看那个男孩:水灵灵的两眼、老诚厚道的憨劲,内心里已经喜欢了八成。不免和那小孩子搭讪几句:姓啥叫啥?长大干啥?孝顺老人不?听不听话?谁知那孩子?比苏嘛拉姑小时还乖巧!天意!订下来!额外的多给那老者些银两,未了商定一样事:今后、断绝往来!互不相认!这事?都是当年的老规矩!谁还能不明白?可是、双方都必须有言在先,以免以后惹麻烦!唉!那年头、哪有公证处公证?连个合同见证人、都不曾有过,都是双方、凭口说定而已。
客官:你道老掌柜、买下这个男孩干啥?一是认作亲戚家的一个孤儿、由自家收养成人,包管一生啥事。二是和这个男孩一口咬定:凭啥人问啥、凭见到啥事啥非、包括男孩周边的任何一个人、就连东家全家人在内,这个男孩、必须装聋作哑!绝对加绝对,绝不能和任何一个人、说一句半句话!!只能玲珑又呆、眼见肚明,跟定酱菜师傅!早起打扫屋里屋外、打洗脸水、沏茶,倒尿盆子、倒后还要用清水刷三遍!师傅走一步、他要跟一步!师傅吩咐啥、他要一条一条记到肚子里!师傅啥时走到哪,他要明白师傅、为啥到这地方和需要干些啥!啥地方配啥料?那一批该倒腾、翻缸倒瓮?啥天气要防啥?那些地方该提前防控?那些地方出了问题,又该用啥法、啥材料、啥过程?……
唉!老掌柜、算是用心,用到家啦可以说、就连自家的个个儿女在内,都没有如此这般的用过心计!
经过几天的用心教养、正面侧面的排练观察以后,东家才算稍微的放下心来。
从此以后、酱菜师傅身边多了一个哑童!就连老两口迟早处晚的一些啥事、小哑童都随身不离,就差一点、没将哑童当成自家的亲孙子、搂到一个被窝里。一开始、两口对这个孩子的机灵劲,还不相信是哑巴?因为、十个哑巴十个聋,生怕装哑瞎学啥?慢慢、没有露出啥破绽,以后、也就慢慢的习惯啦。老师心里踏实,光剩下老来老来尽心竭力、忠心耿耿的操劳一生吧!
十一、哑童、冒然一句话!
神州大地故事多、说书唱曲排前座。
都说世上有两快:说书的嘴、演员的腿。说哪到哪、说到就到。
这里、单说酱艺师傅和哑童,这两个人的事。其实、还是一些有关酱菜之类的程序过程些些事,不必再提啦。
不知不觉、一晃过了三五年,哑童也长到十六七岁啦。只是老样:装聋装哑、装到底!心领神会、一点通,该干啥干啥、始终不能说句话。不过、有些关键性的事或必须要事先抢做的一些活,哑童还必须给掌柜的事先打个招呼、好让东家提前安排伙计们干的细致周密些……
……一个闷热干燥的夜晚,突然间暴风骤雨、雷电交加、倾盆大雨冷不防的降临!正在似睡非睡的老师傅,猛然间从床上坐起来、大喊一声:不好!**地方、**那片、白天忙活着没盖好!这一下、麻烦可大啦!惊跄了困乏、净想些方法!似乎、一场暴雨之后,又该增添些没必要的程序麻烦啦!
站立一旁打扇的哑童、沉着坚定的从嘴里迸出一句话:
“师傅!我已经招呼老东家、把这些地方特别的照顾好啦!您老、尽管放心的睡吧。”
老师傅一听这话?两眼望着哑童,愣了半天。是惊是喜?是呆是傻?上去抓住哑童两只手、用胳膊搂到怀里:“乖孩子!爷这一生、就是做梦!也没想到、你能开口说话?爷总想着、能听到你说的这么一句话!唉!爷这一辈子、也熬值啦!从今以后,爷心里头、也放松放松啦!”
爷两个、都一个一个的扑哧扑哧掉泪……你知道、因为啥?
是流泪、是过去?就是现在的实景中、两人的心情!还有、未来……词客无词。我也只能写到、这啦……
刘世存 2015年7月12日 於北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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